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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EE】不老巫师与他收养的孩子(四)

八千字警告
对不起,我放飞了自我,所以现在还没写到结局
写到不知道自己写什么
大概是双向暗恋终于变成明恋了。
终于亲上了我好开心







“呼...”erblu朝手心呼出一口气,白色的气体脱离出口腔后转瞬在空气中消失殆尽。搓了搓已经冻僵了的指尖,拿起铁勺搅拌了几圈锅中的汤,锅内褐色的液体带着小块的蔬菜正向上咕噜咕噜地翻滚着,冒着阵阵香气。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erblu舀了一勺放进碗里,边小口抿着汤边摸着碗取暖,一口下肚,erblu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冬天果然要喝点热的才好。”

AP不予置否,大口大口地喝完了热汤后把空碗放回了桌上,他砸咂嘴,除了有些烫之外他也没感觉到什么,他尝不出什么味道但在对上对方期待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在脑中搜刮了一下贫瘠的词库来评价这碗汤,最后只得出两个字“还好。”但这足以让erblu开心了,于是他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还好。”


AP不会受冷热温度的制约,不会因为天气冷而使身体冻僵让他的行动不便,他身体无论在何时都是同一副状态,但erblu会,但他总是会用各种办法来减少这种制约,像是这碗心血来潮做出的汤。

简单地来说就是他特别会享受。


暖和了身体的erblu又恢复了活力,在询问对方是否再来一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将二人的碗收拾好,把剩下来的汤保存好准备接下来再喝。

这一天与以往过的每一天都一样。


外面雪恰好停了,天色呈现出大雪初霁的干净色调,清朗澄澈。四下里十分宁静,除了掠过耳边的风发出的轻语竟没有其它的声响。积雪不少,堆得挺高,洁白而蓬松,衬得一切景物都如这雪一般简洁明快,就连窗外落光了叶的秃枝都带上了明亮的色彩。


“AP,雪停了。”被叫到的人神色如常觉得这一刻肯定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通常这句话只要一说AP就明白下一句肯定就是想邀请他一起去玩。

“你21了,不是小孩子了。”AP尝试用委婉的方式来拒绝erblu,对于erblu来讲直接的拒绝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我八岁,没有人看着说不定就会被拐走。”听罢他笑了起来,如同夏日的风吹过风铃,爽朗而清脆。

“没有人会拐走你,”他说“这里没有其他人。”

“除了你对吧,哈哈我明白了,那你是真的不出来吗?偶尔也出来走走吧。”说着他早已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往门外走去了。

“我...知道了。”变幻的不只是季节也有人心。他开始拒绝不了erblu的请求,一开始还能说是看在他是个小孩子的份上,现在却夹杂着些许不一样的情感。

双方之间无需过多的言语,他笑笑便往门外走去。


erblu前脚刚踏出了门,后脚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几乎是他踏出去的一刹那,浓郁的黑雾便笼罩了整间屋子,走出去没多远的


erblu突然一个激灵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他所熟悉的AP还在进行着他的工作,屋子里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察觉到他视线的AP还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询问他“怎么了?”

“唔...没事了,待会见。”实在找不出异常的erblu放弃了寻找,继续在雪地上行走直到AP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那个apostasia居然收留了讨厌的人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法分辨男女的混合音从四面八方的黑雾中传来,吵闹至极,使得AP不悦地皱起眉头,哪怕他已经不是信徒了,对这些异族也没有一丝的好感。

尖利的声音也不是他所喜欢的,听起来与外面镇子的人类一样吵闹无比,幸亏普通人是无法看见异族的,不然好脾气的erblu肯定也会露出不悦的神情,不,不对,他为什么会联想到erblu,好像不知何时起,他的思考习惯每一件事都会带上erblu。


“我倒是看出来了,你很在意他吧?可是啊,人类的生命又短又脆弱,你也想他留在你身边吧,不如我告诉你一个方法”


刚刚那一幕黑雾全看在了眼里连AP的回答他也没有漏掉,从这不难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浅。他不禁冷哼一声,果然产生了感情之后就会变成傻瓜,他又转念一想,这不刚好是个能利用的机会吗?

当一个人产生了情感拥有了在意的人他便拥有了弱点,

便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黑雾丝毫不在意AP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下去,心中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要不要我帮你...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刺耳的惨叫声响遍整个屋子,无数双黑色的眼睛在半空中睁开,密密麻麻地遍布在整片黑雾之中,AP不为所动,拿出一个盛满诡异颜色液体的玻璃瓶,手指轻轻拍了两下上面的软木塞,眼睛们就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不约而同地开始转动起了眼珠,看上去恐怖至极,只有黑雾亲身感受到那一大片的眼睛究竟有多可怕,弥漫的黑雾仿佛被时间停止于此刻不再流动。


“你话太多了。”他说完这句就坐在那没有再说任何话,神色平静地望着那布满自己使魔的黑雾,他此刻是一把出鞘的剑,穿过平静的外表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

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生气,他只是觉得要给对方一个提醒。

异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唯有力量才能将其长久维系。


“好好好,我明白了,把你的使魔拿走!!!”经过这么一下警告,黑雾也不敢再作死了,他的身体现在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快令他窒息了。

躲在黑暗中的异族形态万千,像它这种不具备实体的无疑是最吃香的,可在AP面前没用,他的攻击能对非实体生物造成伤害。

效果达到了,眼睛们就不再转动,缓缓闭上了眼,最后化作一条缝消失了。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差”终于可以活动了的黑雾飘到AP面前,把这次的交易物品就是他手里的玻璃瓶包裹进了烟雾里面。本以为自己走了一步好棋,结果踩到了地雷,别提他心情是有多差了。

“我也给你个提醒好了”完成任务后的黑雾也不愿在这多加停留,浓郁的黑雾在半空中逐渐变淡。

“你知道最后你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吧?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随时都有空啊哈哈哈哈”离去不忘说句迷惑的话语来报复刚刚所遭受到的对待,伴随着充满恶意而尖利的笑声,烟雾终于散去了。



对于刚刚的提议,AP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迷惑迷惑外面的人可还行,但这骗不了内行他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生命是何等脆弱吗。无论是自己还是他,这些生命都会归于同一处,去到的时间是快还是慢都完全没有意义。

AP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但是,

他真的能这么坦然接受吗?

这话放在以前他或许还能毫不犹豫地答下能,但如今这句话在心里转了几圈仍然没能得到一个模糊的回答。


他张开手,一只黑色的小眼睛在他手心里展开转了转眼珠,他看着他的使魔,墨绿色的眼睛沉了几分。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AP踏出了屋子去寻找erblu的身影,这是一开始便答应他的,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后,AP并没有发现他的孩子去哪了,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外面已经又下了一次雪,本来还只是差点到门槛的雪已经有点漫进屋里了,erblu去时的脚印也被这场雪掩埋掉了,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erblu!”AP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森林中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他听不到他预料之中的元气的回应,也没有看到他所熟悉的身影,不可言说的负面情感在他的心里扩大让他想起了几年前做的那次噩梦,恐惧感比数年前被追杀的时候还要来得强烈。

“erblu!”顾不上产生这种情感的原因,他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大,而这几次声响都像是被静谧的森林吸收掉了一样没有给他一丝的回应。

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位异族最后留下的话语,握紧了拳头,布满黑色咒纹的手隐隐能看见青筋突起。


 “唔...”离AP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呜咽,那声音如同微弱的火苗,只要风轻轻一吹就能灭掉,好在声音虽然小,但是在静谧的森林中也已经显得尤为突出,这才让AP找到了erblu所在的地方。

但他见到erblu的时候,erblu趴倒在地上,身上埋着一层雪,显然已经躺在这不久了,AP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喊了他几声后,后者才半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艰难地开口道:“地太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搭配上他摇摇欲坠的走路姿势完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至少没打动AP,眼看着erblu又要倒回雪地里,AP直接把他扛了起来往屋子里赶,erblu伏在他的肩头没力气再做任何反抗,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又让他昏睡了过去。


erblu醒过来的时候,触目所及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底下所感受到的柔软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被两床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偏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他所熟悉的人。

“什么时候发生的?”AP问的自然不是他为什么会倒在雪地里,躺那多久了这种问题,因为答案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答案。

“就刚走出一会,我太低估了下雪天的地滑程度了,真的,幸亏你出来找到了我,不然我肯定得躺更久。”刚苏醒过来的erblu脑子里还有些混乱,睁着迷茫的双眼摇了几次头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很快便扯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眼神里所带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意,仿佛只是在说刚刚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不过我穿得那么多应该不至于冻死,但是要是再来一场发烧我可受不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AP无心再听下去了,他已经在将话题越扯越远,干脆地一把坐到erblu身上俯下身压制住erblu。


“你学会了说谎,”他们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说话时所带起的细微气流扫到erblu的脸上;近到墨绿色的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眼中此刻只有自己了。他不受控制地想到这个,全然不顾自己正被压制着,他这是第一次看到那双平静得如一汪死水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以及自己深深的迷恋。

如此近的距离让他的心跳速度在逐渐加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erbluhen emotion。”

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他拉回了现实。

AP很少叫erblu的全名,一般叫他全名的时候就是他做错事的时候,他小时候做错事没少被打过,那个寡言的巫师从来不会与他讲道理,意外地是个行动派,他会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得要死,然后乖乖认错,当然在往后这种事就变得少了以至于慢慢没有了,回到现在,erblu觉得他总不能对个病号动手吧,现在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打一顿就能听话,威逼利诱几句就会全盘托出的年龄了。


AP确实没动手,只是看着他身下的erblu,即便是被压制着也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说道“我有些不明白你是在说什么?我只是如实回答了而已。”


“回答我。”他低下了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几乎抵着额头“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狂风暴雨般的征兆终究是让erblu敛了笑容,erblu并不习惯于这样的AP,AP在他的眼里几乎一直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散发着威压,如同准备发起进攻的野兽。

带着愧疚以及对这巨大反差的不适应,下意识地蹭着额头略微偏了下头不与对方对视,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什么后索性就不再隐瞒说了出来“好好,我知道了,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想想,大概是三天前...我还以为这只是个小病,后来才明白这个真的有点严重啊。”

AP见他终于说真话了,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伸手撩开额间碎发,触碰他的额角,摩挲着上面由浅绿渐变到深绿的印记。

这是一切的答案,他最为熟悉不过的印记。

“赫尼尔印记,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erblu点了点头,AP也没有问他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他以前从未说过这个,屋里关于这个的记载也不是用人类的文字记载的。

“与你一样的痕迹,反正是个很不妙的东西。”erblu见AP也没有刚刚的气势了,便顺势说道:“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瞒你”

尽管他想看见不同表情的AP,但绝对不会想看见现在这样伤心难过的AP。


这是一种只流行在年轻人之间的疾病,通常会病发在十八到二十六岁的年轻人之间,当这种痕迹爬满全身的时候,病者就会死去,而且还极具传染性,有人说那是邪神的诅咒,专门来掠夺年轻人的性命,不过这种疾病早在数十年前就灭绝了,现如今还能再次出现的原因也就不难猜了,唯一还带有这种病的人只有AP了。

“...是我。”害死了你。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巨大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让他无法再说下去,这是他过去没有的,杀人时没有,研究更禁忌的魔法时也没有,可偏偏面对erblu就会产生许多的情感。一瞬间他的脑子只有一片空白,现在他必须得思考这个问题了


——如果他离去了,他真的能坦然接受吗?


“不是!”erblu连忙打断他认真道“我是人类啊,人类总是会经历生老病死的吧,这不过是必经的过程,AP并没有什么错!”

他顿了顿尽量保持平静地继续说道:“稍微换个角度去想,其实我该在十几年前死去的,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能活到现在何尝不是一个奇迹,所以现在也不过是...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会儿。”说到后面他便越小声,语调中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他想像平时那样淡然地说出这件事,直到实际说时才明白这并非是件容易事。


“你不是这么想的。”AP看出来了,伸出手拥住了他,就在很多年前erblu安慰他时一样,埋在他的颈窝处,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是他所熟悉的林木之间的清新气息,随后埋在颈窝处,如此近的距离没让他错过了对方身体上的细微变化。然后他听到伏在他肩上的erblu沉默了,只是紧紧抓着他,半天才回应了一声沉闷的“嗯...”

AP已经很久没有抱过erblu了,上次抱他他还不过是是襁褓中的婴儿,现在早已经长成了现在的大人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变,他仍然是数年前那个爱哭的孩子。


“是的,我贪心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想跟AP在一起,可是...”极力忍住哭泣的声音只能让不会安慰人的AP更加抱紧了他的erblu。


他能坦然接受erblu的离去吗?答案已经是不能了,在不知不觉间那个收养的小孩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
你以为没有变过的,实际上一直在发生改变。

与其他人不同的,温柔的,一直在笑的,以及——

我的。


终于认清自己情感的AP无法再压抑这份感情,捧着他的脸就亲上了对方的嘴唇,侵略性地用舌头扫过口腔中的每一寸,直至感觉对方快呼吸不上来了才结束了这一场接吻。

“还没结束。至少不会是现在,相信我。”

悲伤还未褪去就被意想不到的事件冲击了大脑陷入一片混沌,即便这样也不发干扰他做出决定,听清了对方的话语后心中涌起了希望将所有的不安与悲伤都驱逐出去,数年来的相处让他无条件地相信面前的人。

“嗯!”



至于他是为什么知道的那就是几天前的故事了。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小病,所以他没有多大在意,直到这病开始影响了他的生活,有时候他会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似有一个黑色的朦朦胧胧的影子笼罩了双眼,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有时候会突然全身被抽干了体力,差点就摔倒了。

这时他才开始重视起来,恍惚地看着远方的城镇若有所思。

城镇里有会治疗疾病的人,可能能治好自己的病,这比自己胡乱用药要好多了,如果自己只是去看下病而且治好了自己,那这样,AP应该不会生气自己偷偷跑下去吧?


erblu望了眼湛蓝的天空,时间还早,如果自己现在去回来的时候天还能亮着,抱着这样的想法erblu下定了决心往城镇走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小眼睛顺着他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路爬,最后爬进了他的围巾里。


正值寒冬,城镇里一片寂静,没了记忆里的喧闹,街上只有零散几个行人低头匆匆走着,没有人在意他这个不速之客,这对他来讲也是个不错的开头。

再次踏入这座城镇时他早已没有了孩童时对外面世界的惊奇和喜悦,有的只有平静,初到时他喜欢这里热闹的生活以及人们所创造的东西,他到现在仍对这些东西保持着兴趣,可对这个城镇却失去了想法,原因无他,这座城镇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只有在巷子里的追逐战仍然保留在他的脑海里,满到溢出的恶意让他觉得恐怖,最重要的是,AP不想待在这,那他就不想待在这,从那以后他便没再提起过外面。


隐隐约约间他有些后悔这次的行动了。


但他也明白病是不能拖的,既然城镇上有能治疗自己的可能性为何不去试试?呆在原地可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豁达地这么想道,看了看天色,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浪费了,他收拾好心情,融进了街道,与街上的行人一并匆匆地行走着。


他的运气向来不差,很快便找到一家小诊所,接待他的人是一身黑衣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尽管已经中年了脸上仍然带这些年轻人的朝气,看上去精神极了,桌边还放着一面镜子看得出这是位勤于打理自己的人。

从未与除AP以外的人交流过的erblu带着微笑端坐在医生对面,正思索着如何开口来打破这个尴尬场面,他可从未与其他的人类交流过。

对面的医生也是个老练的人,接触过不少与erblu有着同样社交状况的人,主动开口与erblu寒暄了几句,言语真切,不费力地便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场面,也让erblu稍稍放下了戒备与紧张,这让这位亲和的医生在erblu心里好感度加了不少,对外面的人也稍稍有了改观。

这份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刚还带着柔和笑容的医生在看了看erblu的脸后一下子扭曲了起来,再也挂不住微笑指着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是魔女...魔女...魔女回来了!”医生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从一开始的喃喃自语到大声吼叫,“魔女回来了!!!”

“医生!稍微冷静一点,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看着情况不对劲他是来看病的,怎么医生比他还病,连忙起身打算先稳定下来,眼神无意间掠过桌面的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

自己左边的额角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痕迹,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了眼尾,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深绿色和浅绿色交织,带有一种莫名的绮丽感,而这样的图案他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情况不容得他多想,刚刚那块镜子已经被当做武器扔了过来,他反应力不差,往旁一闪,那面镜子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啪地摔成了无数的碎片,碎开的镜子映照出了无数的面容,有他的,有医生的,有外面的人的。

被镜子的声音以及医生的吼叫声惊扰到的居住在附近的人们开始往这边聚集,医生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盯着erblu不放,嘴中还念念不忘地大声说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异类!”这句话做了个导火索,一下子把外面的人炸开了,越来越多人往这边聚拢。


喧闹声,咒骂声挤压在他混沌的脑中,最后化成了一个词“快逃!”

动作跟上了思想,他往前一个箭步,在人群还未聚集起来之前冲出了这扇大门,门前已经集聚了不少人了,不少人都被他撞开了还没反应过来,也有部分反应过来的抓住了erblu。

“你跑什么跑,都撞到我...啊!!”藏在围巾里的小眼睛爬了出来快速爬到了来人的手上展开了攻击,那个抓住erblu的人吃痛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手,而他虽然看不见令自己疼痛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却看清楚erblu脸上的痕迹。还未从疼痛的余韵中反应过来把他再次抓住,对方已经跑远了。

erblu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放手了,但他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一溜烟地就从对方手底下跑走了,身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很快就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往他这边追赶而来。与此同时的,刚刚的小眼睛也爬了回来再次藏进他的围巾里。

他学着以前那样躲进了巷子,即便是被追赶着,脑内却出奇地冷静,不见一丝慌乱,他飞快地翻过几个街道,脑中翻找着当初逃跑的细节,这次的他很不走运,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带出新的人来追赶他,使他跑了这么久却仍然没有彻底脱离开来,他也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余光瞧见了前方一个教堂,大门开着,正好里面没人,现在可管不上这么多了,他咬了咬牙,发力向前冲去,冲进了教堂,将那扇华丽又沉重的大门用力一关,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累得受不了的erblu也靠着门缓缓坐下。

意外地,那群人并没有冲了进来,也是,像这样“污秽”的东西进入神圣的教堂不过是死路一条,更别提他这种自断后路的行为如同自杀,根本无需他人动手。想清楚这点后他才得以喘息下来。

“AP当时也是这样吗?”冷静下来后的他想到,哪怕数年前的自己已经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可只有自己处于同一境地的时候才更明白这份痛苦,突然间就有种得知真相后的释然感以及无法言说的悲伤充斥在心中。


“!”erblu可以保证刚刚他看了这个教堂好几次确认了这里没有人,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但是谁能解释为什么现在会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刚好疾病发作,不仅从左眼处传来一阵阵的痛,眼前也蒙了层影子,使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那个人不发一言,脸色平静,抬手在空中一划,隐约间他看见了青蓝色的弧线从他身边划过,erblu不明白他这个行为的意义,但这过后总觉得自己肩膀处好像因此少了些什么。


“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谁?”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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